疫情过后,引发对城市生活的新思考

  由于城市的复兴如此令人震撼,以前发生的事更像是谣言,而不是历史。人口减少,郊区成为未来,生活在“市中心”并不是一种荣耀:这些中世纪生活的现实现在有一些可信度了。或许将说服我们的是,傲慢的城市再次退回到被遗忘的黑暗。这是有可能发生的。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后,城市生活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未来。在乐观的版本中,近期被驱离街道、隔离在家的人们从家里解放出来后,再次汇聚成巨大的人流。咆哮的20年代( RoaringTwenties,指1920年代)过去一个世纪后,我们又迎来一个咆哮的20年代。

  不过,意识到另一种未来并不需要悲观的心态。在这种版本的未来中,相当多的人在随机接触中永远不会再信任他人。有关疾病和所受损失的创伤记忆甚至会促使热忱的城市规划学家重新思考。一代餐厅老板破产了,本该做下一代餐厅老板的人在风险面前退缩了。一开始是短暂的封锁,充满了闪电战(Blitz)精神,后来变成了一代人对城市的抗拒。某类评论员以惨痛的方式意识到,还有比中产阶级化糟糕的命运会降临到一个社区头上。

  城市对动物精神的依赖和对看得见摸得着的基础设施的依赖一样多。毫无疑问,1980年代以来城市人口的荐增长或多或少与整个西方犯罪率的下降和天空变得纯净有关。将此次疫情视为新的逃离城市恐慌很正常,就像我在过去十年最可怕的时刻认为恐怖主义会导致逃离城市恐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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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反城市的转折最应该在美国出现,在美国,必须向每代人证明人口密集的合理性,说服他们反对将生存空间视为与生俱来的权利,反对杰弗逊式对田园生活的崇拜。要说明白的是,大城市人口不会骤然大幅外流,而将只是逐渐减少。问题是在这件事上没有“只是”。由此带来的实质性影响很严重。将经济学家团结在一起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就是对城市的热爱。即便是在管理极差的情况下,城市的开放性、网络效应和规模效率也会刺激经济增长。你甚至不需要住在城市,就能从财政盈余中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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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周刊